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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剧壮别里孟广禄的壮有何独特演绎?

京剧《壮别》取材于三国时期关羽败走麦城的故事,聚焦英雄末路的悲壮抉择,是传统戏中展现忠义气节的经典剧目,剧中关羽被困孤城,面临东吴招降,在生死存亡之际,以“宁死不降”的决绝态度,与部下泣别,最终以身殉国,其“忠义千秋”的精神内核通过京剧艺术的独特魅力震撼人心,而裘派花脸名家孟广禄对关羽的塑造,更是为这一经典形象注入了灵魂,成为当代京剧舞台上的标杆之作。

京剧 壮别 孟广禄

《壮别》的剧情张力在于“壮”与“别”的交织——“壮”是关羽“威震华夏”的余威未减,是“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”的气节坚守;“别”是与部下的生死诀别,与事业的无奈割舍,全剧以“麦城被困”为开端,关羽在四面楚歌中,面对诸葛瑾的劝降,以“汉寿亭侯岂肯事吴”掷地有声;与王甫、周仓的对手戏中,既有“想当年斩颜诛文威风浩荡”的回忆,也有“此一去黄泉路孤身前往”的悲凉,情感跌宕起伏,将英雄的刚烈与苍凉刻画得入木三分。

孟广禄作为裘派花脸的当代传人,其表演以“唱念做打”的全面功底著称,塑造的关羽更是“形神兼备”,他的嗓音浑厚如钟,高亢处穿云裂石,低回时苍劲悲凉,将裘派“脑后音”与“擞音”的技巧运用得淋漓尽致,在“叹英雄失势入罗网”的核心唱段中,他以“导板-原板-散板”的板式变化,将关羽从愤懑到不甘再到释然的心路历程层层递进:开篇“导板”高亢激越,似裂帛之声,抒发被困之愤;“原板”部分节奏沉稳,字字铿锵,彰显“义薄云天”的信念;散板”气息悠长,如泣如诉,透出“壮志未酬身先死”的悲怆,念白上,他摒弃花脸常见的“炸音”,以“韵白”为主,融入“京白”的口语化,如对部下说“尔等各自逃生”时,既有长者的关怀,又有统帅的决断,人物立体可感,身段表演上,他注重“靠功”的稳重大气,捋髯、抚剑、撩髯等动作精准利落,尤其在“夜读春秋”的片段中,端坐案前,目光凝视远方,将关羽“儒将”的一面与“忠义”的内核巧妙融合,避免了脸谱化的表演。

京剧《壮别》的艺术魅力,还在于其程式化表演与人物情感的深度结合,关羽的红脸象征忠义,绿袍靠甲彰显身份,这些视觉符号与孟广禄的表演相得益彰,形成“以形写神”的效果,剧中“别妻”一折(若为改编版本可能包含),通过“水袖功”的运用,如关羽挥袖示意夫人退下,动作幅度由大到小,节奏由急到缓,将“不忍离别”与“必须离别”的矛盾心理外化为可感的舞台动作,让观众在程式的韵律中感受人物内心的波澜。

京剧 壮别 孟广禄

以下为《壮别》中关羽关键表演元素及孟广禄的处理特色:

表演元素 具体呈现 孟广禄处理特色
核心唱段 “叹英雄失势入罗网” 导板高亢激越,原板沉稳铿锵,散板苍凉悠长
念白 “汉寿亭侯岂肯事吴”“尔等各自逃生” 韵白为主,融入京白口语,情感层次分明
身段动作 捋髯、抚剑、撩髯、夜读春秋 靠功稳重大气,动作精准利落,眼神戏饱满
脸谱与服装 红脸、绿袍靠甲、凤冠(夫人) 色彩象征忠义,服饰细节体现身份地位

《壮别》之所以成为经典,不仅因其荡气回肠的故事,更因孟广禄等艺术家对传统艺术的坚守与创新,他以深厚的裘派功底为基础,融入对人物的时代理解,让关羽这一历史形象在当代舞台上焕发新生,其“声情并茂、形神合一”的表演,既是对传统的传承,也是对京剧艺术的升华,让观众在“唱念做打”中感受中华文化的忠义精神与美学魅力。

FAQs
问:《壮别》中关羽的“壮”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?
答:关羽的“壮”首先体现在“气节之壮”,面对东吴劝降,以“宁死不降”坚守忠义,彰显“富贵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”的品格;其次是“精神之壮”,即使被困孤城、事业无望,仍以“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”的信念,拒绝苟活,以身殉国;最后是“情感之壮”,与部下诀别时,既有对兄弟情谊的不舍,又有对家国大义的担当,情感浓烈而深沉,超越个人生死,成就英雄的悲壮之美。

京剧 壮别 孟广禄

问:孟广禄塑造关羽时,如何通过嗓音变化表现人物心境?
答:孟广禄嗓音浑厚高亢,擅长通过音色、音量、节奏的细微变化塑造人物,如初被困麦城时,用“脑后音”拉长音调,表现英雄失路的愤懑与不甘;面对劝降时,以“擞音”加重字头,凸显斩钉截铁的决心;诀别部下时,声音渐趋低沉,气息放缓,融入“擞音”的颤抖,传递出苍凉与不舍;殉国”前,以“气声”收尾,似有若无,表现生命耗尽的悲怆,形成“声为情役,腔由情生”的艺术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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