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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出祁山京剧剧本

六出祁山是京剧传统经典剧目,取材于三国时期诸葛亮六次北伐曹魏的历史事件,经京剧艺术家的提炼与演绎,成为展现诸葛亮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忠义精神与军事智慧的代表作品,剧本在尊重历史框架的基础上,通过戏剧化的冲突、程式化的表演与优美的唱腔,塑造了诸葛亮这一“智绝”形象的悲壮底色,同时也刻画了司马懿、马谡等性格鲜明的人物,展现了蜀汉北伐的艰难与历史的苍凉。

六出祁山京剧剧本

剧本背景与核心立意

剧本以蜀汉建兴六年至十二年(公元228年-234年)为时间线,聚焦诸葛亮第六次北伐(即“六出祁山”),此时蜀汉经过夷陵之战元气大伤,诸葛亮为完成刘备“兴复汉室”的遗愿,以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”的决心,率军出祁山攻打曹魏,核心立意在于通过诸葛亮“受命于危难之际,奉命于败军之后”的历程,展现其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的忠贞品格,同时揭示战争的无情与历史的必然遗憾,凸显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”的悲怆感。

主要人物与行当配置

京剧人物的塑造离不开行当的分工,六出祁山的主要人物通过精准的行当定位,实现了性格与艺术的统一,以下为剧中核心人物及行当特点:

人物 行当 性格特点与表演特色
诸葛亮 老生 忠义沉稳、智谋深远,以“靠把老生”应工,身段端庄,唱腔苍劲,多用“二黄”腔调表现深沉。
司马懿 净(铜锤花脸) 老谋深算、沉稳持重,唱腔浑厚,念白刚劲,通过“髯口功”“身段”表现其隐忍与算计。
马谡 老生/小生 狂妄自大、刚愎自用,以“文老生”或“小生”应工,表演突出其“纸上谈兵”的书生意气。
赵云 武生 忠勇谨慎、老当益壮,以“长靠武生”应工,身矫健,开打干净利落,展现“老将”风范。
姜维 小生/老生 年少有为、锐意进取,以“武小生”或“文老生”应工,唱腔明快,表现其继承遗志的决心。

剧情结构与经典场次

剧本采用传统京剧“线性叙事+重点场次”的结构,以“出师—受挫—坚持—陨落”为脉络,经典场次集中展现戏剧冲突与人物情感:

《祁山点将》

开篇展现诸葛亮升帐点将,通过“起霸”“走边”等程式化动作,表现蜀军整装待发的气势,诸葛亮唱【西皮导板】“旌旗蔽日遮红日”,接【原板】“提龙虎定乾坤,一心要把中原取”,既点明北伐目标,又通过唱腔的起伏暗示此行的艰难,姜维、赵云等将领的轮番表态,烘托出“众志成城”的氛围,为后续的挫折埋下伏笔。

六出祁山京剧剧本

《街亭失守》

核心冲突场次,马谡立下军令状守街亭,却刚愎自用,不听王平劝阻,导致被司马懿大军围困,此场以“对唱”“念白交锋”为主,马谡唱【西皮流水】“兵法云居高临下势如破竹”,表现其自负;诸葛亮闻讯后唱【二黄散板】“听街亭失守如雷轰顶”,通过颤抖的身段与哽咽的唱腔,展现“爱之深、责之切”的痛心,挥泪斩马谡”,唱【反二黄】“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”,将忠义与无奈推向高潮。

《空城计》(穿插情节)

虽非六出祁山主线,但常作为关联场次演出,诸葛亮在西城弹琴退司马懿,通过“抚琴”“焚香”等静态身段,与司马懿“疑兵”的念白形成张力,唱腔【西皮慢板】“我正在城楼观山景”从容不迫,凸显“智绝”本色。

《五丈原秋风五丈原》

高潮与落幕场次,诸葛亮六出祁山受阻,病重五丈原,夜观天象知命不久矣,设七星灯续命,却被魏延冲撞,临终前唱【二黄慢板】“诸公来此莫相问”,托孤姜维,唱“臣安敢竭股肱,效忠贞”,字字泣血,羽扇坠地”,象征蜀汉希望的终结,舞台以“冷光”“风声”营造悲凉氛围,留下“出师未捷身先死”的千古遗憾。

艺术特色与传承价值

六出祁山京剧剧本的艺术特色体现在“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的平衡”“程式化表演的情感化表达”两方面,剧本在尊重诸葛亮北伐史实的基础上,通过“空城计”“斩马谡”等经典情节的戏剧化处理,强化了冲突张力;唱腔设计上,诸葛亮以“二黄”为主调,苍劲悲凉,贴合其晚年心境;身段上,“羽扇纶巾”“抚琴观星”等动作成为诸葛亮形象的标志性符号。
传承价值上,该剧不仅是三国文化的重要载体,更通过诸葛亮形象传递了“忠诚”“担当”“智慧”的中华传统美德,至今仍是京剧舞台上久演不衰的经典,对后世历史题材创作影响深远。

六出祁山京剧剧本

相关问答FAQs

Q1:六出祁山京剧与《三国演义》中的“六出祁山”情节有何不同?
A1:京剧剧本在《三国演义》基础上进行了戏剧化浓缩与改编。《演义》中六次北伐各有细节,京剧则聚焦第六次,将街亭失守、空城计、五丈原陨落等关键情节集中呈现,强化了“悲壮”主线;同时简化了部分战争场面,突出人物内心冲突,如马谡的“狂”与诸葛亮的“痛”,更符合京剧“以歌舞演故事”的特征。

Q2:诸葛亮的“老生”扮相在六出祁山中如何体现其性格变化?
A2:诸葛亮在剧中以“黑三髯”“忠纱”“鹤氅”为固定扮相,但通过细节变化展现性格演进:早期“祁山点将”时身板挺拔,眼神炯炯,唱腔洪亮,体现“志在必得”;中期“街亭失守”后,身略佝偻,眼神带悲,唱腔苍凉,凸显“心力交瘁”;晚期“五丈原”时,鹤氅褶皱,动作迟缓,唱腔气若游丝,通过“髯口功”(如颤抖的胡须)和“水袖功”(如缓慢的拭泪),传递“油尽灯枯”的悲怆,扮相与表演高度统一,塑造出“忠臣”的完整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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