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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戏杯戏曲大赛心得

从小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唱段长大,总觉得戏曲是老一辈人的记忆,直到去年学校推荐参加国戏杯戏曲大赛,我才真正走进这门艺术,才发现“唱念做打”里藏着比想象中更广阔的世界,从最初被选中的忐忑,到站在决赛舞台上的热泪盈眶,这段经历像一把钥匙,为我打开了传统文化的大门,也让我对“传承”二字有了切身的体会。

国戏杯戏曲大赛心得

备赛的日子是从“痛”开始的,我选的是京剧《贵妃醉酒》中的“海岛冰轮初转腾”选段,老师说我眼神里有杨贵妃的娇憨,适合这出“梅派”经典,可“娇憨”好练,“水袖功”和“圆场步”却像两座大山压过来,每天清晨五点半,练功房的镜子还没擦亮,我已经站在把杆前压腿——一开始只能下到腰与桌面平行,膝盖被压得通红,眼泪直打转,却咬牙不敢松劲,因为老师说过:“戏曲的‘稳’,是从骨头里练出来的。”下午唱腔练习更难,“海岛冰轮”的高腔需要气息托住,我常常唱到一半就岔气,嗓子哑得说不出话,就含着润喉糖继续练,对着录音机里的梅兰芳先生原声,一个字一个字抠咬字,直到“初转腾”的“转”字能带出鼻腔共鸣,尾音悠悠不绝。

为了帮我找“醉态”,老师搬来凳子让我单脚站,头顶一碗水,水不能洒,身不能晃。“贵妃醉酒的醉,不是真醉,是心里的愁。”老师扶着我的腰说,“你看她步子踉跄,眼神却要清明,这是‘醉眼朦胧心自明’。”于是我把选段拆成二十个小节,每个动作对着镜子练上百遍:水袖的“抖”要像柳枝随风,“挑”要似指尖含情,“扬”得如长虹贯日,三个月里,我练坏了三双练功鞋,膝盖上的护膝磨出了洞,可当第一次完整唱完选段,看到老师眼里闪着光时,所有的疼都变成了甜。

比赛那天,后台比冬天还冷,我坐在化妆镜前,看着镜子里被油彩勾勒出的杨贵妃:眉间点一朵红梅,鬓边斜插点翠,水袖垂到地面,突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,前一个选手是唱豫剧《花木兰》的,她的“刘大哥讲话理太偏”嗓音高亢,台下的掌声像潮水一样涌来,我手心全是汗,悄悄掐了掐大腿,提醒自己“戏比天大,台上无我”。

当报幕员念出我的名字,聚光灯“唰”地打在身上,音乐响起的那一刻,我突然忘了紧张,我仿佛真的成了杨玉环,在宫廷的月色下,轻移莲步,水袖翻飞,唱到“皓月当空,恰便是嫦娥离月宫”时,看到台下评委微微颔首,眼角似乎有泪光闪过,那一刻我懂了老师说的“戏是活的”——它不是固定的动作和唱腔,而是要把自己的情感融进去,让角色从心里“长”出来。

国戏杯戏曲大赛心得

决赛结果出来时,我得了二等奖,站在领奖台上,看着身边来自全国各地的选手:有穿着厚底靴唱《武家坡》的小武生,有拿着折扇唱《玉堂春》的小花旦,还有用方言唱川剧《白蛇传》的妹妹,我们虽然剧种不同,但眼里都有同样的光,原来戏曲不是“老古董”,它是流动的河,从百年前流到今天,又被我们这些年轻人续上了新的浪花。

这次比赛让我明白,传承戏曲不是要复刻过去,而是要用当代人的理解去演绎它,就像梅兰芳先生改革京剧,让“古装新戏”走进新时代;我们这代人,可以用短视频记录练功日常,用流行音乐改编戏曲选段,让更多同龄人发现:原来戏曲这么酷,现在我还是每天去练功房,只是身边多了几个“戏友”——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学《牡丹亭》,会在学校艺术节上演《天女散花》,会把戏曲脸谱画在课本上。

有人说,戏曲是夕阳艺术,可我觉得,只要有人愿意为它点亮灯火,它永远会是朝阳,国戏杯像一面镜子,照见了传统文化的魅力,也照见了我们这代人的责任,我想做那个举着灯火的人,让更多人看到:戏曲,从未老去;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活在我们的青春里。

相关问答FAQs

问题1:参加戏曲大赛需要具备哪些基础?完全零基础可以尝试吗?
解答:零基础完全可以尝试!戏曲大赛更看重对艺术的热爱和表现力,基础可以从“听、看、学”入手:先听经典唱段(如京剧《苏三起解》、越剧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),感受不同剧种的韵味;看名家演出视频,观察身段、表情的程式化表演;再跟着老师或教程练基本功,如站姿、呼吸、简单的台步,不必追求完美,重点是体验过程,比如从学一句“苏三离了洪洞县”开始,慢慢培养兴趣和乐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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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2:戏曲训练很辛苦,如何平衡学业与备赛?
解答:平衡的关键是“规划”和“坚持”,可以制定时间表:每天固定1-2小时练功(比如早晚各30分钟),利用碎片时间背唱词(比如课间、睡前);周末集中攻克难点动作,如水袖功、身段段,同时要学会“高效练功”,比如用手机录下练习过程,回看纠正错误,避免重复无效训练,最重要的是和家人、老师沟通,让他们理解你的热爱,争取他们的支持——学业和艺术从来不是对立的,戏曲训练培养的毅力和专注力,反而会让学习更高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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