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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曲中的哗里哗啦指何种声响?

在戏曲艺术中,“哗里哗里”并非专业术语,却常被用来形容戏曲中那些节奏明快、声响清脆的打击乐组合,尤其是配合轻快动作或情绪转折时的“小锣”“钹”等乐器的敲击声,这种拟声化的表达,恰似一把钥匙,打开了大众感知戏曲节奏的大门——它既是舞台上的“情绪放大器”,也是戏曲“无声不歌,无动不舞”的生动注脚。

戏曲哗里哗里

“哗里哗里”的声响,根植于戏曲“武场”的打击乐体系,传统戏曲的乐队分“文场”(管弦乐)与“武场”(打击乐),而“哗里哗里”多出自武场中的“小锣”组合,小锣形似圆盘,铜制,音色清亮,常与“板鼓”“大锣”“钹”配合,通过不同的敲击力度与节奏组合,传递复杂情绪,比如京剧《三岔口》中,演员在黑暗中打斗时,小锣的“哗里哗里”急促敲击,既模拟了紧张的心跳,又勾勒出动作的凌厉;而在《拾玉镯》里,孙玉镯拾镯时的犹豫与喜悦,则通过小锣由缓到疾的节奏变化,将少女情态描摹得活灵活现,这种声响并非简单的“配乐”,而是与表演、唱词深度融合的“叙事语言”。

不同剧种中,“哗里哗里”的呈现各有千秋,却共同承载着戏曲“以声塑形”的美学追求,在越剧等南方剧种中,小锣常与“板鼓”“尺八”结合,节奏偏于婉转,如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中“楼台会”一折,小锣的“哗里哗里”如泣如诉,配合缠绵的唱腔,将生离死别的哀愁浸透人心;而在豫剧、秦腔等北方剧种中,“哗里哗里”则更显粗犷,常与“铜鼓”“大锣”齐鸣,如豫剧《花木兰》中“刘大哥讲话理太偏”的唱段,开头小锣的明快节奏,瞬间点燃了女扮男花的豪迈气概,这种地域差异,本质是不同文化土壤中戏曲节奏的“方言表达”——南方水乡的细腻滋养了它的婉约,北方黄土的苍劲赋予了它力量。

“哗里哗里”的艺术价值,更在于它对“表演节奏”的精准把控,戏曲表演讲究“唱念做打”,而打击乐是串联四者的“隐形骨架”,当演员翻跟头时,“哗里哗里”的密集节奏能托举动作的爆发力;当人物内心挣扎时,它的顿挫又能外化情绪的波澜,正如戏曲理论所言:“一锣二鼓三弦子,戏曲全凭节奏撑。”这种节奏并非机械的节拍,而是根据剧情、人物、行当灵活调整的“呼吸感”——老生出场时的稳重,花旦念白时的俏皮,武生打斗时的迅猛,都能在“哗里哗里”的声响中找到对应的“心跳”。

戏曲哗里哗里

剧种 主要乐器组合 节奏特点 典型应用场景
京剧 小锣、板鼓、钹 明快顿挫,富于变化 文戏中小人物情绪、武打动作衔接
越剧 小锣、板鼓、尺八 婉转舒缓,注重韵律 抒情唱段过门、少女情态刻画
豫剧 小锣、铜鼓、大锣 粗犷热烈,节奏鲜明 大场面开场、人物豪迈情绪表达
川剧(高腔) 小锣、帮腔、钹 灵活跳脱,与帮腔融合 戏剧性反转、角色内心独白烘托

从民间社火的“锣鼓喧天”到舞台艺术的“精雕细琢”,“哗里哗里”的声响穿越百年,始终是戏曲最鲜活的“声音符号”,它或许没有唱腔的婉转,没有身段的优美,却能在瞬息之间点燃观众的情绪,让“戏里人生”有了更直抵人心的力量——这大概就是戏曲“以简驭繁”的智慧:几声响锣,便抵得过千言万语。

FAQs
问:戏曲中的“哗里哗里”是否只有打击乐?
答:不完全。“哗里哗里”主要指打击乐(如小锣、钹)的节奏声响,但在某些剧种中,也可能与唱腔的“拖腔”或乐器的“滑音”结合,比如黄梅戏《天仙配》中“夫妻双双把家还”的唱段,结尾处笛子的清越滑音与打击乐的“哗里哗里”交织,形成“声情并茂”的效果,此时的“哗里哗里”便超越了单纯的打击乐范畴,成为整体音乐氛围的一部分。

问:为什么有些观众觉得“哗里哗里”的节奏吵闹?
答:这主要源于审美习惯与语境理解的差异,现代观众接触的多是流行音乐的强节奏、重鼓点,容易将戏曲打击乐简单等同于“吵闹”;“哗里哗里”的节奏需结合剧情与人物理解——若不了解其背后的情绪逻辑(如紧张、喜悦、转折),便可能觉得“杂乱”,戏曲打击乐讲究“锣鼓经”,每种节奏都有固定含义,如“急急风”表紧张,“四击头”表亮相,需“听戏”而非“听声”,才能体会其中的精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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