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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剧与我的家乡禹州有着怎样的独特文化渊源?

我的家乡禹州,颍河水悠悠流淌,钧瓷窑火千年不熄,而在这片土地上,还有一种声音穿透岁月,镌刻在每个人的骨血里——那就是豫剧,孩提时,记忆里的夏天总伴随着村口老戏台的锣鼓声,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槐花的香气,成了我对家乡最鲜活的注脚,禹州,这片被称为“夏都”的中原沃土,不仅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,更是豫剧艺术茁壮生长的摇篮。

豫剧我的家乡在禹州

禹州与豫剧的缘分,早在明清时期便已结下,作为中原水陆交通要冲,禹州自古商贾云集,庙会文化兴盛,每年农历三月的三峰山庙会、九月十三的城隍庙庙会,不仅是物资交流的盛会,更是戏曲表演的舞台,来自河南各地的豫剧(时称“河南梆子”)班子在此汇聚,你方唱罢我登场,梆子声、胡琴声在街巷中回荡,滋养着这片土地的戏曲基因,据《禹州志》记载,清乾隆年间,禹州城内已有“老茶园”“庆乐轩”等专业戏园,足见当时戏曲之盛,豫剧的粗犷豪放、贴近生活的特质,与禹州人质朴坚韧的性格相契合,很快便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。

在禹州,豫剧从来不是舞台上的“阳春白雪”,而是融入日常的“柴米油盐”,小时候,我最爱跟着爷爷去村头听“地摊戏”,没有华丽的布景,没有专业的音响,几张长板凳,一块空地,演员们画着浓墨重彩的脸谱,穿着洗得发白的戏服,一招一式却格外认真,爷爷总说:“豫剧是咱禹州人的‘活历史’,唱的是忠孝节义,演的是人间烟火。”那时虽听不懂唱词,却被那高亢的唱腔、激昂的锣鼓深深吸引。《花木兰》中“刘大哥讲话理太偏”的豪迈,《穆桂英挂帅》里“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”的激昂,《七品芝麻官》中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”的诙谐,都在我心中种下了对豫剧的热爱。

禹州人对豫剧的热爱,催生了许多民间戏曲社团,无论是在机关单位、工厂车间,还是田间地头,总能看到票友们自发的演唱活动,我的邻居张大叔,是个普通的农民,却能将《朝阳沟》中的“亲家母你坐下”唱得有板有眼,他还组织了一个“庄稼汉豫剧团”,农闲时便聚在村文化大院排练,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热闹,这些民间社团虽不专业,却承载着禹州人对豫剧最纯粹的热爱,记得有一年,我们村排演《大禹治水》,演员们都是地道的农民,为了演好大禹,有人专门去大禹故里查阅资料,有人跟着纪录片学动作,那场演出在邻村巡回,场场爆满,掌声雷动,那一刻,我深刻体会到,豫剧在禹州,早已不是一种艺术形式,而是一种文化认同,一种精神寄托。

禹州不仅孕育了深厚的民间豫剧土壤,也培养了许多优秀的豫剧人才,著名豫剧大师常香玉曾三次来到禹州演出,她的《花木兰》《拷红》等剧目,让禹州人领略了豫剧的巅峰魅力,受其影响,禹州先后成立了专业豫剧团,培养了一批批青年演员,我的表姐就是禹州市豫剧团的一员,她主攻闺门旦,唱腔婉转动人,身段优美,每次看她演出《秦雪梅吊孝》,那“哭坟”一段,声泪俱下,总能引得台下观众潸然泪下,表姐常说:“咱禹州人懂戏,唱戏得拿出真本事,不然对不住家乡的观众。”正是这份对艺术的敬畏与执着,让禹州豫剧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。

豫剧我的家乡在禹州

为了让豫剧在年轻一代中传承,禹州近年来也做了许多努力,当地教育部门将豫剧纳入中小学校本课程,邀请专业演员进校园教唱豫剧选段,组织学生观看经典剧目,我侄子的小学,每周三下午都有“豫剧兴趣班”,孩子们跟着老师学唱“谁说女子享清福”,稚嫩的嗓音配上简单的身段,别有一番风味,禹州还利用新媒体平台推广豫剧,在抖音、快手等平台开设“禹州豫剧”账号,将经典剧目片段、名家唱段、民间票友表演分享出去,吸引了大量年轻粉丝,有一次,我看到一个00后女孩穿着汉服唱豫剧《穆桂英挂帅》,视频下有年轻人评论:“原来豫剧这么酷!”那一刻,我看到了豫剧传承的希望。

每次回到家乡,我依然会去听戏,或许是村口的老戏台,或许是新建的文化中心,熟悉的唱腔响起,仿佛时光倒流,我又回到了那个跟着爷爷听戏的夏天,豫剧,就像一条无形的纽带,连接着禹州的过去与现在,也连接着每一个游子的乡愁,它唱出了钧瓷的厚重,唱出了颍河的灵动,更唱出了禹州人骨子里的坚韧与豪情。

以下是关于禹州豫剧的相关问答:

Q1:禹州豫剧与其他地区豫剧相比有哪些独特之处?
A1:禹州豫剧在传承中形成了“粗犷中见细腻,豪放中含深情”的独特风格,受地域文化影响,其唱腔融合了豫东调的高亢激昂和豫西调的委婉细腻,既有“大本腔”的浑厚,也有“二本腔”的清亮,剧目上,除了《花木兰》《穆桂英挂帅》等经典,还涌现出《大禹治水》《钧瓷魂》等反映禹州历史文化和钧瓷特色的本土剧目,更具地方辨识度,禹州民间“地摊戏”和“庄稼汉剧团”的普及,让豫剧更具生活气息和群众基础。

豫剧我的家乡在禹州

Q2:在年轻一代中,禹州豫剧的传承面临哪些挑战?如何应对?
A2:挑战主要体现在:一是现代娱乐方式多样,年轻人对传统戏曲的兴趣减弱;二是传统豫剧节奏较慢,部分唱词不易理解,与年轻人快节奏的生活存在隔阂;三是专业豫剧人才流失,青年演员培养周期长、难度大,应对措施包括:创新传播形式,如将豫剧与流行音乐、短视频结合,打造“青春版”剧目;加强校园戏曲教育,通过兴趣班、校园演出培养青少年观众;支持民间社团发展,鼓励票友参与,让豫剧回归生活场景,增强年轻一代的文化认同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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