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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玉镯戏曲景象中,动作与情思如何巧妙融合?

《拾玉镯》作为传统戏曲中极具生活气息的经典剧目,以其鲜活的场景、细腻的人物刻画和生动的表演程式,成为展现戏曲“虚实相生”美学的典范,这出戏虽无激烈冲突,却通过日常生活的片段,勾勒出少女情窦初开的微妙心境,让观众在程式化的动作中感受生活的真实与美好。

戏曲景象拾玉镯1000

戏的景象始于孙家小院,舞台虽无实物布景,却通过演员的表演营造出竹篱笆、鸡笼、绣棚等生活空间,少女孙玉姣身着花袄,头戴绢花,手持笤帚轻扫庭院,碎步轻移间带着少女的灵动,她先是撒米喂鸡,左手虚握撒米,右手作驱赶状,眼神随鸡群移动,时而俯身模仿鸡啄食,时而蹙眉佯装嗔怪,将喂鸡的日常场景演绎得活灵活现,这一段“喂鸡”表演,没有真鸡真米,却通过演员的手眼身法步,让观众仿佛看见鸡群争食的热闹,感受到孙玉姣对生活的热爱与无忧无虑的心境。

随后,孙玉姣坐至绣棚前穿针引线,这是展现其性格的另一关键场景,她捻线、穿针、咬断线头,每个动作都充满细节:捻线时拇指与食指轻捻,眼神专注;穿针时眯起眼,将线头对准针眼,咬断线头时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配合微微蹙眉的娇憨神态,将少女的灵巧与稚气刻画得入木三分,书生傅朋悄然路过,两人目光相遇,孙玉姣羞涩低头,傅朋则故意遗落玉镯,转身离去,这一“丢镯”的情节,成为全戏转折点,将平静的日常推向情愫暗生的微妙时刻。

“拾镯”一幕是《拾玉镯》的高潮,也是戏曲表演程式的集中体现,孙玉姣发现玉镯后,先是犹豫,四下张望,确认无人后,蹲身拾镯,她手指轻触镯身,又迅速缩回,表现出少女的羞涩与试探;随后再次蹲下,拾起玉镯,反复端详,阳光下玉镯的温润与她泛红的脸颊相映成趣,她将玉镯揣入怀中,又掏出看,再揣入,这一系列重复动作,通过“指法”“身段”的变化,将内心的紧张、期待与欢喜层层展现,戏曲中的“拾镯”并非简单模仿,而是通过“虚拟动作”将心理活动外化:蹲身时膝盖的微颤表现紧张,手指的轻颤表现羞涩,揣镯时的犹豫与反复表现情感的波动,这些程式化的表演,既符合戏曲“以形传神”的美学原则,又让观众在细节中感受到人物内心的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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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艺术特色看,《拾玉镯》充分展现了戏曲“生活化表演”与“程式化表达”的融合,剧中没有大段的唱腔,而是以念白和动作为主,语言生活化,动作却高度提炼,喂鸡”“穿针”等动作,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,经过戏曲艺术的加工,成为具有象征意义的表演程式,花旦表演的“娇、俏、脆”在剧中体现得淋漓尽致:“娇”体现在孙玉姣的神态与动作的柔美,“俏”体现在眼神的灵动与笑容的明媚,“脆”体现在动作的利落与节奏的明快,这些特点共同塑造了一个鲜活、真实的少女形象,打破了传统戏曲中女性角色的刻板印象。

从文化意义看,《拾玉镯》展现了传统戏曲对日常生活的艺术化提炼,它选取“喂鸡”“穿针”“拾镯”等普通生活片段,通过戏曲的虚拟性与程式性,赋予其戏剧性与审美价值,这种“以小见大”的创作手法,让观众在平凡中感受美好,在细微处体会情感,孙玉姣的形象也体现了传统戏曲对女性“情”的肯定——她并非被动等待爱情,而是主动拾起玉镯,展现了对爱情的朦胧期待与勇敢追求,这在封建礼教束缚下的戏曲人物中尤为难得。

《拾玉镯》关键表演动作解析
动作名称
喂鸡
穿针引线
拾镯

FAQ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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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《拾玉镯》作为花旦戏,在表演上有哪些独特要求?
    花旦表演讲究“娇、俏、脆”:娇体现在神态柔美、动作细腻,如孙玉姣的羞涩低头;俏体现在眼神灵动、笑容明媚,如发现玉镯时的眼神闪烁;脆体现在动作利落、节奏明快,如喂鸡时的碎步与驱赶手势,还需注重“手眼身法步”的协调,通过虚拟动作展现生活场景,做到“形神兼备”。

  2. 为什么《拾玉镯》中的“拾镯”情节能成为经典桥段?
    “拾镯”情节通过细腻的动作描写展现人物心理变化,从犹豫到试探,从羞涩到欢喜,每个动作都承载着情感张力,戏曲程式化的表演(如蹲身、指颤、揣镯)将抽象的心理活动具象化,让观众在“虚实相生”中感受到人物内心的波澜,这一情节贴近生活,又充满戏剧性,体现了传统戏曲“以小见大”的艺术魅力,因此成为经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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