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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曲的本质为何是行动?

戏曲的本质是行动,这一论断揭示了戏曲作为舞台艺术的核心特质,不同于文学以文字构建世界、绘画以色彩凝固瞬间,戏曲的生命力在于演员通过身体、声音、节奏在舞台上“做”出来的动态过程,无论是举手投足间的程式化表演,还是唱念做打中的情感传递,行动始终是戏曲连接演员、角色与观众的纽带,是塑造人物、讲述故事、传递文化的根本途径。

戏曲的本质是行动

行动是戏曲塑造人物的基石,戏曲中的角色从不依赖台词或化妆单独存在,而是通过一系列具有辨识度的行动被观众感知,比如京剧中的“趟马”,演员通过虚拟的马鞭、跨步、勒马等动作,将骑马的颠簸、急躁或沉稳展现得淋漓尽致,无需布景,观众便能“看见”马匹与路途;昆曲《牡丹亭·游园》中,杜丽娘的“水袖功”配合轻移莲步、回首顾盼,将少女春愁与对自由的渴望揉进每一个转身之间,这些行动不仅是外在动作的模仿,更是人物内心世界的延伸——武松打虎时的“蹲档式”“跨虎式”,传递的是刚猛与警觉;杨贵妃“醉酒”时的卧鱼、衔杯,则尽显雍容与娇憨,行动让抽象的性格变得具体可感,让观众在“看”的过程中完成对角色的认同。

行动是戏曲叙事的独特语言,戏曲的舞台布景常以“一桌二椅”为极简,环境的营造、情节的推进,全依赖演员的行动逻辑,梁祝》中的“十八相送”,祝英台通过比蝴蝶、学鸳鸯、指井台等一连串动作,暗示心迹,而梁山伯的“不解”则通过迟缓的步伐、茫然的表情回应,两人行动的对比,将“两情相悦”与“身份阻隔”的矛盾具象化,无需台词点破,观众已了然于心,这种“以动代景”“以动叙事”的方式,打破了时空限制,让戏曲在简约中蕴含丰富的叙事可能性,正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言,行动是“舞台的真实”,戏曲正是通过演员的行动,让观众在想象中构建起完整的戏剧世界。

行动是戏曲文化内涵的载体,戏曲的程式化行动并非随意创造,而是对生活动作的提炼与升华,背后凝结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审美观念与哲学思想,京剧的“兰花手”,手指的弯曲与手腕的翻转,既符合女性“柔”的审美,又暗合“阴阳相生”的太极理念;生角的“台步”,要求“稳步如行云”,旦角的“圆场”,讲究“身随步转”,这些行动中对“圆”的强调,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“圆满”“和谐”的追求,甚至不同剧种的行动差异,也映射着地域文化的特质——川剧的“变脸”通过脸谱的快速切换,展现人物情感的骤变,其行动节奏的急促,暗合巴蜀文化的热烈奔放;而越剧的“清板”吟唱配合温婉的台步,则江南水乡的柔美细腻融为一体,行动因此成为戏曲文化的“活化石”,让观众在欣赏表演的同时,触摸到传统文化的脉络。

戏曲的本质是行动

在当代戏曲创作中,对“行动本质”的坚守与探索从未停止,新编京剧《骆驼祥子》将老北京的人力车夫生活转化为“拉车”“爬坡”“摔跤”等充满张力的行动,用传统程式演绎现代题材;实验戏曲《暗恋桃花源》则通过两个剧组行动节奏的交错,构建出时空交错的叙事结构,这些创新证明,无论形式如何变化,行动始终是戏曲最根本的表达方式——唯有通过“动”,戏曲才能在舞台上焕发永恒的生命力。

FAQs

问:戏曲中的“唱”和“念”是否属于行动的范畴?
答:是的,在戏曲中,“唱”与“念”并非独立于行动的表演形式,而是行动的重要组成部分,演员的唱腔需结合人物的情感状态与行动逻辑:如《霸王别姬》中虞姬的南梆子唱段,声腔的婉转与水袖的轻垂、眼神的哀婉相配合,构成完整的行动链条;念白则更讲究语气、节奏与肢体动作的协同,如《空城计》中诸葛亮的“我正在城楼观山景”,通过缓慢的节奏与摇扇的动作,将“胸有成竹”的从容传递给观众,唱念的本质是“有声的行动”,与做打共同构成戏曲表演的整体。

问:戏曲的程式化行动是否会限制演员的个性化表演?
答:程式化行动是戏曲的“语法”,而非“枷锁”,它为演员提供了规范化的表演基础,但演员在程式框架内仍有广阔的个性化空间,以“趟马”为例,盖叫天饰演的角色在“趟马”中突出“稳”,凸显武将的沉稳;而李万春则强调“疾”,展现骑手的急切,这种差异源于演员对程式的理解与再创造,正如梅兰芳所言:“守程式而不拘泥于程式”,优秀的演员能在程式中融入自己的情感体验与生活观察,让程式化行动焕发出独特的个人风格与时代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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